拥抱（2）
后来艾伦和王黯又陆陆续续地见了几面，都不是特别和睦的气氛。但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敌对。
他还记得有一次他走神的时候点了支烟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黯突然从他背后冒出来说了一句：“借个火。”声音低沉又沙哑。大概是因为重感冒吧，这样病弱的身体抽烟真的好吗王黯先生。不过艾伦也无所谓这些。他把头微微偏向王黯。他们的脸颊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吧。但他们都不在乎。艾伦这样做便于王黯借火——也便于他近距离瞟一眼王黯的瞳色。是琥珀色？跟这个人不搭。
王黯的脸半遮半掩在浓烟之后。但他还是能够看清王黯惨白的脸色。看来病得不轻啊。
1949年，中/华/人/民/共/和/国成立。11月下旬的时候，清晨6点，王黯外出散步。王平——抱歉抱歉，我忘了，他已经改名叫王京了啊——王京根本没想到他哥这么早起床。当时他们住在一个疗养院，因为这一百年来这样那样的事搞得王黯的身体太不妙了，再加上他平常就抽烟喝酒一样不落。
国家意识体都会瞬移，王黯很容易就到了北京的宽窄巷子。北京的早晨很冷，当时还刮着大风，夹杂一点小雪。王黯慢吞吞地向前走，不，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“一点点挪动脚”吧。鞋底与地面狠狠地摩擦，发出难听的“沙沙”声。他听见第二个人的脚步声，是艾伦。王黯搞不明白艾伦为什么在这。
对方还是扛着他的棒球棒，戴着墨镜。不过王黯就是知道他看着自己。
艾伦说：“哦。你‘站起来’了？”一如既往平淡的口吻。
王黯只是回头望了一眼，他继续走。他的声音顺着风和雪传来：“托你们的福，我之前可是一直跪着。”他的言语中包含着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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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来源于初中时令作者印象深刻的一堂历史课。
历史老师：“知道为什么说‘中国站起来了’吗？”顿了一下，继续：“因为他之前一直跪着。”
满室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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